專訪6-2》不靠掌聲、只靠做事──陳南天談海外戰線到世台會的政治現場

[Newtalk新聞] 在台灣的政治敘事裡，台獨聯盟這個從海外遷盟回台的政治團體，近幾年仍是台灣活躍倡議台灣獨立的政治團體，甫繼續連任獨盟主席的陳南天，接受新頭殼專訪時回顧海外那段奮戰的日子，從 1960 年代的台灣同鄉會，到FAPA國會遊說團體、救援白色恐怖受難者的全美台灣人權會、訓練組織的非武力抗爭的URM（社會運動訓練），再到今天仍有具影響力的世台會年會，這些都是他眼中最具代表性的政治貢獻。

高知識密度的政治團體

台獨聯盟是擁有最多博士頭銜和大學教授的政治團體，過去我駐日大使許世凱、羅福全、駐巴西大使周淑夜及遠景基金會董事長陳唐山等，這些都是獨盟成員，還有一些在隱身於公職、教職、企業界的盟員。

陳南天說，在許多人眼中，海外的奮鬥，或許只是一段政治記憶，但從台灣歷史長河來看，那是台灣民主化最具代表性的起點。他在專訪中回顧，過去幾十年推動民主與台灣主體性的力量，很大一部分來自海外團體的努力，而那段歷史至今仍被忽略。

陳南天強調，無論是建立人脈、推動民主運動、支援國內異議者，海外力量都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環。但即使如此，他語調平靜地指出：這些人從來沒有要求功勞，也沒有要求政治回報。

從美國校園開始的海外組織網絡

他先從 1960 年代說起。那不是國內運動最熱的時候，而是「在美國、全美國各個校園」，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一個大校園接著一個小校園，陸續成立台灣同鄉會。他回憶，那些團體乍看只是留學生的聚會，但實際上「台灣同學九成都是獨盟的人」。這股力量後來聯合起來，被稱為世界台灣同鄉會，範圍不只美國，也包含歐洲、日本。他強調：「都是留學生。」這種散佈、再串起來的模式，成了海外政治網絡最早的基礎。

走進美國政治體系的第一線

而在政治策略上，這些人也不只是談理念，他們往往是在第一線摸索如何進入美國政治體系。陳南天說得直接：「台灣人公共事務協會是在美國的國會外交遊說團體。」當時是由蔡同榮和陳唐山共同創辦的團體，這是一個功能性的團體只是把功能講清楚。他描述那段時期，海外台灣人「找美國那邊的關係、日本那邊的關係」，因為在國民時期「我們有很大的活動空間」。但民進執政後，許多民間團體直接「找政府」，不再透過海外網絡。不過他也補了一句，他們並沒有因此消失，而是「繼續與海外智庫聯絡，舉行研討會」。

人權不是口號，而是救命

陳南天說，「海外」不是口號，而是一套行動模式。而其中最不容忽視的一環，就是人權。他解釋，所謂人權行動，根本不是西式的修辭，而是救命。他說得很清楚：「更早以前，就是為了解救白色恐怖時代被壓迫，被關的那些人，我們成立了全美台灣人權會。」，成立者是前獨盟主席張燦鍙的夫人張丁蘭，熱心的同鄉與留學生通過這個人權團體，呼籲美國參議員營救台灣受迫害者。

世台會年會上的政治現場

當海外成為政治舞台時，另一個名字不得不提──世台會。他說，民進籍的歷任總統在世台會年會都會「視訊講話」。陳水扁更在日本舉行的世台會上講出那句被視為政治宣言的經典語句：「台灣與中國、一邊一國」。

「沒有成功，就不需要成績」

他補充說，這些場合總能看到「撐過去」的力量，但他不願把它化為是一種標榜，他說：「我不會把它拿來說我們的成績。」因為在他看來，「沒有成功，你也不知道成績。」

陳南天主席受訪時，維持一貫冷靜的語氣。對於外界會問「你們做了多少」，他的謙遜地說，獨盟通過海外團體「幫了很多忙，也做了很多事情」，但做完之後「就不會對外稱」，因為他堅持各個組織必須保持自己的獨立性。

海外戰線留下的三項基礎

他談到獨盟過去扮演的海外角色，起碼做了做了三件事： 1.幫忙建立在地人脈。2.協助台灣民主運動。3.形成影響至今的基礎。讓台灣對國際各國遊說及當地台僑凝聚力，都發揮堅實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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