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泡沫何時會破？ 專家揭「4大關鍵」：啤酒有泡沫時最好喝
人工智慧（AI）熱潮持續延燒，但近期市場對「AI泡沫何時會破」的疑慮升溫，引發科技股劇烈震盪。前瑞銀證券亞太區半導體首席分析師、現任騰旭投資投資長程正樺9日在臉書發文，以幽默比喻回應：「啤酒就是有泡沫的時候最好喝！」同時他也提出「4大關鍵」，指出AI泡沫距離真正破裂，可能還有幾年時間。
程正樺指出，第一個關鍵是「泡沫現象」。真正的泡沫破滅前，會出現明顯過熱徵兆，例如大量閒置算力、銀行開始兜售「AI投資基金」與衍生性商品等。以目前情況觀察，市場雖然熱絡，但仍處於「醞釀階段」，距離全面狂熱仍有距離。他以上一次的2008年房貸泡沫為例，破滅前，其實已經可以看到到處都是沒人住的空房、無法負擔房貸必須開始賣房的投資客、以及滿坑滿谷的房貸衍生性商品比如MBS等等，「沒有真演變成全金融市場都投入的狂熱，要跟之前的泡沫相比也不算個事了。」
第二個關鍵是「泡沫規模」。他指出，今年美國六大雲端服務商（AWS、Google、Meta、Microsoft、Oracle、Coreweave）資本支出約為4,500億美元，明年可望突破6,000億美元。他表示乍看之下很大，但扣掉虧損的Coreweave，基本上這幾家公司的年度總獲利在3000億美元以上，他說：「即便自由現金流未來兩年變成負值，這些投資有大到會拖垮公司嗎？好像也還不至於，畢竟這些公司目前的總淨資產大於1兆。」雖然數字龐大，但相較2008年美國房貸泡沫時的12兆美元規模仍遠不及，「就算部分公司自由現金流為負，也不至於拖垮整體市場」。他更坦言，與其擔心AI泡沫，他更憂心「高達35兆美元的美國政府債務」。
第三個關鍵在於「泡沫估值」。程正樺指出，雖然股市今年漲勢驚人，關鍵是漲的是PER (本益比）還是E (企業獲利）？不少企業的獲利同樣大幅成長。以台灣科技業代表半導體大廠台積電為例，前三季獲利成長逾五成，但股價漲幅仍未超過此水準，顯示目前市場「尚未進入非理性泡沫階段」。他強調，真正的泡沫會出現在「股價遠超獲利」的情況，他寫道：「真正泡沫來的時候，股價會漲到一個極度不合理的評價，像這種只是獲利成長帶動的股價上漲，要說是泡沫還早的很。」
第四個關鍵是「泡沫的限制」。目前AI產業仍面臨缺晶片、缺電、缺工三大瓶頸，這些供應端限制將拖慢投資過熱的速度，也讓泡沫難以迅速膨脹。他寫道「電廠的建置要好幾年、神山擴廠積極但留有餘地.... 供應鏈的緊缺會導致下游重複下單，並且讓泡沫破掉的時候更加可怕，但這些老字號的電力公司看過幾十年的景氣循環，擴廠再怎麼積極也是有限。缺電代表算力過剩的機率不大，也會減緩泡沫成形的速度。」
綜合以上分析，程正樺認為，目前AI產業的發展階段相當於「網路泡沫的1998年」，仍有1～2的成長期。「若以2000年網路泡沫為例，明年可能還有1999年的末日狂歡可以體驗。」他推測，2027年風險才可能大幅升高，但若新應用（如AI機器人）成熟，泡沫可能再被延後。
●投資理財有賺有賠，投資人決策時應審慎衡量風險，並就投資結果自行負責。
（封面圖／翻攝《程正樺》粉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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